多年以前,我在一间厂做保安队长,是朋友介绍进去的,人不多,8个保安,管理要求不严,老板满意就行,不失窃,不失火,不打架就行。
言归正传,当时厂里搞建设,盖一栋五层厂房,工程队包工包科,堆放很多材料,并需要我们保安协助看管。工程前后用了大约1年零6个月。
在这期间,认识了工程队承包商夫妻俩,由生疏到熟络,有空就是喝酒,一次,趁着酒劲,趁着老板不在场,老板娘有些失落地对我全盘托出她的事,原来今年老板仅30岁,有才能,有智慧,敢闯敢干,敢打敢骂。她老板娘4O岁,大老板10年。
原来她是亲大嫂,老板是亲小叔子,小叔子早就爱上了亲大嫂,高中毕业也沒有参加高考就带上大嫂,背着大哥,私奔外出十几年不敢回家,大嫂年大于小叔子10岁。小叔子胆子够大,后来俩人一路打拚,成功在望,在广州买房买车,生下儿子,唯一就是不敢回家,连通信通电话也不敢打,与家人,与父母沒有一丝来往,基上断绝了关系。
老板娘偷偷地和我说,”今生今世最失败,但也有成功的一面。恨死了自已,让他俩兄弟为自己反目成仇,小叔子横刀夺爱,现在有家不能回,只能在外又建起一个新家庭”。心中充满了矛盾的老板娘,估计永远不敢对外人说她这段不堪回首的历史,最不敢启齿的老公,不光彩的婚事,小叔带大嫂外出不归家,谁也不敢说出来,只是老板娘酒后吐真言。
高一的时候,情窦初开,喜欢上了班里的一个妹子,特别特别喜欢的那种,上课老是走神,幻想着和她在一起的种种情景。
然而,现实中,我又是极度的自卑。我的家庭遭遇了重大的打击,经济上的压力加上精神上的压力,我一度想辍学。
家中唯一的经济来源,几亩薄田。说实话,仅仅够裹腹之用。我的衣服都是之前哥哥穿剩下的。我只有1.75米,哥哥1.81米。他的体重比我重60多斤。可想而知,穿他的衣服就像两根棍子插进裤通里,上衣也是,穿上去就像个戏袍。因为都是西装,老妈也不会改小一点。我只能挽起袖口和裤脚。穿西装配运动鞋或者老娘自己做的千层底布鞋,我活脱脱一个滑稽戏小丑一样,天天穿梭在学校的角角落落。
经济上的窘迫,一点也不耽搁我喜欢她。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的成绩还不错。在班里我一直在前三的位置。可以说,我是天天混着,丝毫不影响我在班里的成绩地位。
成绩好会有很多特权,其中之一就是每周都可以回家一趟,我需要自己带饭,带干粮。我的班主任也对我格外照顾。每到周五,他都不忘记提醒我回家看看,我老爸身体不好,脑栓塞留下后遗症,半边身体还没恢复自由运动。
另外,我和班主任之间还有一个约定,只要我能保证数学的月考成绩不低于95分,他随时放我离校。即使偶尔出现90分,他也没有为难过我。
我对她的第一次表白,发生在她给我补课之后。因为家里的事,我耽误了半个月学业。班主任安排她给我开小灶。
晚上,我们俩躲在播音室学习。她算得上学校里为数不多智慧和美貌并存的女同学。
我花了一个晚上,给她写一封表白的信,第二天,趁着早操时间夹在了她的数学课本里。我在忐忑不安中,度过了煎熬的早读课。
然而,整个白天都没有啥动静,我还担心了一天。晚自习的时候,有女同学开始传阅什么,我也没有注意,只觉得有同学老是往我这边指指戳戳。
下晚自习的时候,她走到我跟前,让我跟她出去一趟。我们俩刚刚走出后门,一群女同学开始起哄了,我知道自己的事暴露了。
学校的小树林里,她很诚恳地跟我说,她不想谈恋爱。她希望我能尊重她的选择。她不介意继续跟我一起学习,希望我也能做到。
她说,你的信,我会一直保留着。以后你要是出名了,这封情书就值钱了。
我没有说话,慌里慌张地逃回了宿舍。
第二天早上,第一节课,语文课。我被叫上去默写。我一上台,整个班里里就哄笑起来,我抓头挠腮不解。
她离开座位,走到黑板前拉起我的手走出了课堂。整个教室都是嘘嘘声。
你的裤子破了,跟我去宿舍,我帮你缝上。
这一定是昨天晚上慌不择路的后果,我曾觉得大腿后部被树枝拦了一下,自己也没有在意。加上裤子特别宽松,不容易发现。
她回到宿舍里拿了针线,不大一会就把破的缺口补齐。
再次走进教室,又是一阵嘘嘘声。
多年之后的今天,想起这件事还是满心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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